注:转贴自《星洲日报》
大学生洒热血争权益
updated:2003-09-17 16:04:46 MYT
每当国立大学校园选举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,就会引来媒体的广泛报导,以及政治人物的密切关心,为什麽?校园选举中有蓝青派之分,它们是否跟政治上的蓝青派有关?2003/04年度的校园选举,为了提高投票率,有的大学还设有“幸运抽奖”,大学生对校园选举漠不关心?对校园政治冷感?《新教育》专访了3名卸任与刚上任的马大学生会代表,请他们来剖析校园选举与学生会。
许志兴
2003/4年度校园级选举7位胜出的候选人之一
土木工程系第3年
毕业自吉隆坡增江中学
黄钟棋
马大学生理事会卸任总秘书
理学系第3年
2003/04年度校园竞选智囊团成员
莫哈末拿吉
卸任第一副主席
马来研究系第3年
马大特殊大学生协会之席
问∶学生会扮演什麽样的角色?
黄∶大学生和中学生最大的不同,就是拥有自主权。学生代表是由每位大专生一人一票投选出来的。今年马大校园级和学院级选举共选出39名学生代表。在某个层面上,当校方要制定新政策时,可能要徵求学生代表意见,他们就像人民代议士,把大学生心声带给校方。理想中的学生会应该要能跟校方配合、协调与合作,而不是坚持立场,抱存敌对关系。
许∶如果推行的政策合理,学生代表会支持,否则,在学生福利和权益的前提下,我们会提出看法,表达不满。
问∶蓝和青派各代表著什麽?
许∶其实和外界的了解有异,青派是‘亲学生’派,代表完全来自学生;蓝派是‘亲校方’派,一些学生领袖甚至由校方提拔。1998年之前,马来学生分成蓝、青两派。青派倾向宗教路线,就是所谓比较靠近回教党,而蓝派就是国阵。但是在1998年的安华事件,大家都认为校园内的学生应该团结,不应分派,於是组成了‘学生联盟’。98、99年并没有校园选举。之后,学生联盟中就有一批马来学生出来另行成立组织。所以,1998年是一个分水岭,青派和蓝派,就不再是以前的回教党和国阵。青派是以学生为基础,以学生的福利和权利为出发点,蓝派则亲校方。
问∶为何国立大学的校园选举如此受重视?反之私立大学则鲜少有类似的现象?
黄∶我参加过学生领袖峰会,接触过副首相和部长级领袖,他们都把17间国立大专的学生代表称为‘未来领袖’,是这个国家未来的领导人,所以外界都很视重。私立大专也有学生代表理事会,但他们偏向搞活动,可能是校风不同吧!
许∶我想私立大学和国立大学的分别就在,私立大学的学生会是学生对私人企业,而国立大学就是学生对校方,这里的校方就是教育部和政府,对教育政策会有看法,所以相对的受到重视。
自我提升好机会
问∶你们在中学时有参与类似学生会的活动吗?
黄∶中学时代,就读马大的姐姐每次回乡就谈起大学生活和活动,对学生会有一定程度的了解。进入马大后,有一位钟灵学长是学生会代表,通过他就认识更多。
许∶我在中学时期,也只是参加一般的课外活动,但是对时事课题有兴趣。进入大学后认识了一班做“新青年协会”的学长,他们办的活动偏向‘精神和理念’层次,目标是建立一个自由、民主、公正的校园,感觉上和中学时的活动不同,引发了我的好奇心。我从他们身上学到,进大学不是纯粹读书,而要从各方面提升自己,毕业后才能在社会上有所成就。
问∶为何会出来竞选?
许∶我是想为校园做出一些贡献,为学生争取一些福利,这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,可以训练领导和沟通能力,同时改善自己的缺点。
问∶父母对你们参与校园竞选有何反应?许∶我已经连续3年出来竞选。第一年并没有告诉父母,他们是通过报章的新闻报道才知道。开始时爸爸不赞成,他联想到是反政府、走上街头被警察捉的活动,我想是因为对学生会的不了解,因而担心多过反对。
黄∶为了让父母放心,我会把在大学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参与的活动告诉他们,毕竟这是身为孩子的责任。而他们也放心让我去做,因为他们相信我。
问∶大学生对学生会了解多少?
黄∶其实有点悲哀,校方近几年都尽量削减学生会的权利。大学生都很现实,他们都想看到成果,不注重过程。即使争取过,但没有成绩,他们就会认为你们什麽都没做到。去年学生会最大成就是第10宿舍的住宿问题。当时舍长制定一间只能容纳2至3个人的房间住4个人,造成住在双层床架上方的学生有的被风扇打到头,有的被割伤手,在我们的争取和反对下,最后恢复原有的双人或3人住宿。
问∶大学生关心校园选举吗?
黄∶严格来说,大学生可分成3大类,一种是很关心也会积极参与、第2种是关心但不会积极参与、第3种是不关心也不参与,我看到的是后者居多。我认为华裔大学生大部分不只对政治冷感,而且有所抗拒,觉得政治很肮脏且恐怖。
许∶我的看法是还有第4种,就是不关心,但是参与,就是随便去打个叉的那一类。太短促的竞选期和宣传限制,也会造成学生不知如何投选。
问∶如果一所大学没有学生理事会,会怎麽样?
黄∶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变得更美好,是因为有一班理想主义者的存在,他们不甘於安定,有一股热诚想要做出改变,所以世界才会不断进步。如果说在一个校园里面没有学生会的话,就会淡而无味。大学生在整个社会架构里有较特别的地位,大家都期望大学生能做好‘时代的眼睛’的角色,如果没有了学生代表,大学生的心声就没有了传达的管道。
许∶其实学生会还是大学生关心社会的象徵,也是一种精神。
无需通过中间人
残障学生自我争取福利
出任过马大学生会代表的学生,无人不认识莫哈末拿吉。曾经一起共事的各族学生代表,也都会对他的毅力和领导能力另眼相看。
行动不便的莫哈末,为了改变大学社群对残障学生的看法,毅然站出来竞选,成为马大首位残障学生领袖。
“我是想证明,残障学生不只是依附在自己社群里,他们也有领导能力,可以成为领袖,在争取残障学生福利的同时,也能为其他社群服务。”
进入马大时,他被选为马大特殊大学生协会主席,马大残障学生为数不多,只有约50名,属於校园内的“少数民族”,这个协会便是残障学生为自身谋福利的管道。
但是当时该协会成长速度缓慢,财务状况也不理想,若要传达心声,需要一个更大的管道,而学生会就是其一。莫哈末的校园政治生涯,就从这里开始。“在学生会里,我也像常人般的工作,幸运的是得到伙伴们的通力合作。
“学生代表生涯有苦有乐,当我们身在最高理事会,就会和校方有更密切的互动。我们可以更直接的说出看法和残障学生面对的难题,而不像以前要通过‘中间人’来争取。”
理论上学生会会为校园内的少数民族争取权益,但实际上却不全面。无需同情心“一般上,他们争取时带著同情的心理,但我们要的是同理心,自己表达问题,方式上不同,效果也不一。”
这一年来积极争取的成果,包括在图书馆为残障学生装置设有互联网的电脑便利,协会也获得校方拨出约3万元电脑配备,而协会的激励营也成功举行。
最后,他表示∶“成为学生领袖,过程很累,也有功课压力,但是很有满足感,我想,即使将来成功了,也买不回在马大的宝贵经验。”
星洲日报/新教育·报导∶许雪翠·2003/09/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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