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怎么了?

昨晚拨了通电话给母亲,电话里,母亲的声音有点悲伤.
我问母亲身体健康状况如何了? 母亲说又是心脏的老毛病, 还有想起四哥时的心痛, 看到家里的和哥有关的东西时,还是会想起四哥.
然后母亲开始说起四哥生前的一些生活习惯和事物.我知道母亲又开始想起了四哥.
一直以来母亲都很疼爱四哥.
我告诉母亲我梦见四哥. 母亲赶紧问我梦见了什么, 他说家里都没有人梦见他,他说头七那晚他多希望可以梦见哥.
母亲问我是不是在想念着哥,所以才会梦见他?
我也答不上. 从小我和四哥的关系都不是很好,我们很少交谈, 彼此都不了解对方. 可是,哥去世后,有好多葬礼上的画面都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--
在医院停尸房里, 看着负责丧礼的工作人员如何摆动四哥已经僵硬的躯体,为他穿上衣服.
我把金银纸放进四哥安详躺着的棺木里.
拿着香柱,站在为哥超渡着道师后面, 跟着道师的动作跪拜.
六岁的侄女,手里也一样拿着香柱,站在我的身旁一起跪拜,可是却一副天真的模样,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会跟着大人的指示去做.
还有四哥躺在棺木里,静静的,一动也不动的样子.


和母亲谈完了后,我便拨电给J,告诉J我和母亲的聊天内容.不知道怎么的,说着说着的时候, 眼眶里溢满了泪水,然后就开始哽咽起来了.
电话另一端的J开始把话题转开, 巧妙地逗着我欢喜.

在哥的丧礼上,每当母亲和大姐开始哭得很悲痛时,我都尽量控制自己,强忍着泪水, 不让自己哭出来.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 那时我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.
J说他早已发觉我的不对劲.我一直都在假扮着坚强.

那一刻哭了出来后,我有点释放了,可是心情还是不知怎样的......